P.30 風格是寫作的人產生的一種有機體,就像頭髮一樣,是作者身上的一部分;或者如果他剛好禿頭,那麼就是他身上缺少的那個部分。而強加上去的風格,就像戴了一頂假髮,別人肯定會多看兩眼——看起來就是不太對勁。問題不是他頭髮沒有梳理整齊;事實上,他梳理得很好,讓我們不得不讚歎假髮工匠的技藝高超。重點是:他看起來不像自己。
2019/01/10
《非虛構寫作指南》:小事
你牢牢記得的小事,會產生它們自己的共鳴。請相信它們。
「小」才是王道
「小」才是王道。先決定要解決主題的那一部分,對自己能夠處理的範圍要知足,適時停筆;這也關於精力與士氣。一個龐大笨重的寫作任務,會榨乾你的熱情,而熱情才是驅使你不斷前進、不斷掌握讀者的動力。當你的熱情開始消褪,第一個知道的人就是讀者。
練習:怪規矩
我的國中,還是每天升旗、唱國歌的年代,也是一班五、六十人的年代。國二轉到一個「小型」的都市學校,一個年級二十班,每天朝會若到操場集合,一節課就過去了,於是升旗改成在各班教室外走廊排好,再面對中庭唱國歌、聽校長老師講話。想到這方法的人真該記大功一件,全校有三千多人省下好多時間!
每天升旗我都非常虔敬,因為其中包含一個只有我自己才知道,專屬我和不知名神的祈福儀式。
升旗時,我的競爭對手就站在旁邊,因為我這個鄉下轉學生會和她搶第一名,她不太和我講話。但老實說,若我能做到她的克制,我會說我很有風度。不喜歡被忽略的感覺,又能如何?當她站在身邊,呼吸都聽得到時,這種感覺特別強烈。
某天就在司儀喊「唱國歌!」時,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如果比她先唱出來,我就贏了!
之後每天升旗,我都十分恭謹、期待進行這項無人知的競爭:「三民主義,吾黨所宗⋯⋯」,同學從來都沒注意,也沒和我爭著搶唱國歌,這件事我一直贏她。
及至好幾年後,我才知道國歌是「弱起拍」,要先默數一、二、三,第四拍才開始唱。搶拍這麼多年都不知道,還洋洋得意。
像這樣,小時候常給自己立許多奇奇怪怪的規矩,有些是怪癖,有些是迷信,有些則是紀律。愈長大規矩愈少,現在已沒什麼規矩,這算好事還是壞事?
2019/01/04
《非虛構寫作指南》寫地方
寫地方最要緊的就是呈現該地的「氣氛」。兩個原則:遣詞用字和內容,構成文章的肌理質感。
小心你的用字,它是你的風格,不要陳腔濫調,不要浮誇,那讓人覺得假假的。
我們想知道細節,但請刪除大家都知道的,只寫重要、確保能發揮作用的細節。挖出那個地方的中心概念,把這些細節貫穿成一套思想系統,讓我們了解那裡的人如何工作、遊樂,如何教養他們的小孩。
別以為寫遊記很安全,不是作者從這個地方萃取出什麼,而是這個地方從作者身上提煉出什麼精華。「追根究柢,還是得靠人類的活動,才能讓一個地方活起來。」這人是當地人,也是作者。
這段文字,黑白分明、窒息保守的感覺十分強烈。
台中就像太陽餅一樣溫和,天氣,人,吃的東西。
走中山高來台中,由北向南會經過三個交流道。從大雅下,感受到的是合併前的台中縣,農田、鐵皮工廠,帶著一點鄉村氣息。從中港下,是這塊太陽餅的蛋黃區,時髦進步的豪宅、百貨公司,穿過捷運、草悟道,終點在歷史懷舊的火車站和東協廣場(第一廣場)。而最南的五權西路,則到台中工業區和惡名昭彰的台中焚化爐。
如果說台北人是匆忙進出,台中人則是悠閒度日。窩在臺灣肚子裡的台中,有充分的安全感,就算超級颱風來,東邊有雪山、西邊有大肚山,海還很遠,鎮瀾宮媽祖看著,全台灣最難放颱風假的就是台中了。
在這裡,平日和假日沒有很大差別,春水堂裡喝珍珠奶茶的人,什麼時候看差不多都是那樣。餐廳氣氛悠閒,吃飯喝茶位置很大,坐久了,手臂會自然而然攤在椅子兩邊,就像火車在台中分成山線、海線那樣。
參考:
小心你的用字,它是你的風格,不要陳腔濫調,不要浮誇,那讓人覺得假假的。
我們想知道細節,但請刪除大家都知道的,只寫重要、確保能發揮作用的細節。挖出那個地方的中心概念,把這些細節貫穿成一套思想系統,讓我們了解那裡的人如何工作、遊樂,如何教養他們的小孩。
別以為寫遊記很安全,不是作者從這個地方萃取出什麼,而是這個地方從作者身上提煉出什麼精華。「追根究柢,還是得靠人類的活動,才能讓一個地方活起來。」這人是當地人,也是作者。
Jonathan Raban 範文:明尼蘇達州
這段文字,黑白分明、窒息保守的感覺十分強烈。
明尼蘇達州的大片平坦農地在眼前開展,一塊一塊,像是用尺畫分出來的小方格,就跟方格紙似的,無一例外。⋯⋯農田是方的,土地是方的,連房子也是方方正正的;如果你能從人的頭頂上拔掉他們的屋頂,也會看到他們坐在方正的房間正中央,圍著一張方桌子。在這個什麼都是直角、連思想也方一卜中一弓不曲的路德教派國度裡,大自然被剝、刮、鑽、罰、壓,讓你渴望能夠看到一條不受拘束的曲線或是不規則的線條,或是有哪個粗心的農夫把玉米和大豆種在一起,讓田地出現斑駁的色彩。
但是這裡不會有粗心的農夫,整片大地就像是一幅巨型的廣告看板,標示著人們可怕的正直不阿,任你檢查——也任由上帝檢查。
練習:寫台中
台中就像太陽餅一樣溫和,天氣,人,吃的東西。
走中山高來台中,由北向南會經過三個交流道。從大雅下,感受到的是合併前的台中縣,農田、鐵皮工廠,帶著一點鄉村氣息。從中港下,是這塊太陽餅的蛋黃區,時髦進步的豪宅、百貨公司,穿過捷運、草悟道,終點在歷史懷舊的火車站和東協廣場(第一廣場)。而最南的五權西路,則到台中工業區和惡名昭彰的台中焚化爐。
如果說台北人是匆忙進出,台中人則是悠閒度日。窩在臺灣肚子裡的台中,有充分的安全感,就算超級颱風來,東邊有雪山、西邊有大肚山,海還很遠,鎮瀾宮媽祖看著,全台灣最難放颱風假的就是台中了。
在這裡,平日和假日沒有很大差別,春水堂裡喝珍珠奶茶的人,什麼時候看差不多都是那樣。餐廳氣氛悠閒,吃飯喝茶位置很大,坐久了,手臂會自然而然攤在椅子兩邊,就像火車在台中分成山線、海線那樣。
參考:
2018/12/27
路上風景填空
早上閒晃楓康買菜,發現轉角竟然空空淨淨。
那三樓透天厝一向堆滿回收雜物、曼延到街上,連二樓陽台也是滿到東西快掉出來的狀態,彷彿某種裝置藝術。
每次經過,都忍不住欣賞,那讓人感佩的任性、恣意妄為,不把左右隣居放在眼裡。然今天空空蕩蕩,只剩一些物品另一個拉三輪車的老人正在處理,市政府也出動清潔車、回收車,司機扯下棉布手套正準備走。
往下沒走幾步,冒出兩座高大罐頭塔,後面的一樓住家已收拾成靈堂。罐頭塔上貼著粉紅輓聯,大大字寫著:「孝子女 林某某⋯⋯、孝女婿 王某某⋯⋯ 」。
同時出現的兩件事,自行腦補為透天厝老人過世。若是,如此罐頭高塔,或許是在呼應老先生未竟的遺志。
這獨立或相關的兩件事,妳/你的腦補和我的腦補一樣嗎?
2018/12/04
實體寫作課
阿盛寫作私淑班
幾年前不知怎樣的勁頭,每星期四下午做國光號、轉捷運、再轉公車或走路,去永和阿盛老師家上晚間七點的私淑班。
長形客廳拉出幾條長板凳,不夠再搬各式椅子,就成了一個排排坐的小教室。班上人約十多個,分成兩批,每星期輪流交作業:你寫的東西要提前Email給大家,上課時提供紙本(自行列印的人會回Email說不用印他的)。大家會讀你的東西,以讀者角度,或以寫作角度提出問題。雖然閱讀的是同學們的作品,但是筆可真有練到!
這是我上過最有用的寫作課,因為每兩個星期就要交一個作業,散文或小說皆可。
每次上完課都快十點了,為了趕時間,我便捨棄公車,直接走路到最近的捷運站,好儘早趕上國光號,回台中都已是半夜十二點多,只能請老公專車來載。
有興趣的人可以注意《阿盛寫作私淑班》新聞台的新開班公告。
每次上完課都快十點了,為了趕時間,我便捨棄公車,直接走路到最近的捷運站,好儘早趕上國光號,回台中都已是半夜十二點多,只能請老公專車來載。
有興趣的人可以注意《阿盛寫作私淑班》新聞台的新開班公告。
幼獅文藝寫作班
一樣也是幾年前,應是在上阿盛老師課之前,也是每週去台電大樓上課,但這是真的上課,在幼獅的「教室」,一班有二、三十人吧,每週兩個小時,不同老師來「講」課。我上的時候有導師,就是午飯後若有興趣,留下來陪大家聊聊。
這樣的課,對我而言,自行看書即可。不知道現在上課方式有沒有不同?
周芬伶教授《現代小說閱讀與寫作》
另外,我也曾厚著臉皮和小自己二十歲的大學生上周芬伶老師在東海大學中文系開的課。東海接受校外人士修課,但要教師同意。開學時的第一堂課在一間普通教室,但好多人來哦,人都滿到外面來了。老師說要修這堂課要考試,便讓助教發下上面印著東海大學的稿紙,當場要大家寫點東西、下課前交上來,待她審評下次公布入選名單。
哇!哇!突然要寫,我連有桌子的位子都沒搶到,看著這麼多弟弟妹妹,我先溜了。
第二禮拜再來,同個教室但空無一人,看黑板上寫改地方了。新教室是在四樓上的研究室,應該說是給研究生討論用的中型會議室,人只剩二十多人左右。這次我找到位置了。
中間下課時,我把我的一個小短篇遞給老師,老師說她看看。下星期來,老師說:妳可以留下來。我問那是否要拿學分單給老師簽,老師說太麻煩了,妳來旁聽就好。
於是我便和一群大學生一起上課。每星期一次三小時,老師會先講些小說創作的理念和她對小說創作本質的看法,我把它們記錄在「周芬伶《現在小說與閱讀寫作》」這些文章中。
下半堂就是學生創作分享,助教準備電腦及設備,透過你的USB、把文字投影出來,讓大家當場閱讀,給你意見。不強迫每個人都要寫,要不要拿出來給大家看也是自願,但有心人都會很珍惜這樣的機會。
周芬伶老師自己也寫過,很明白要創作,就是「寫」。如果老師覺得不錯,她會給你一顆巧克力,苦苦甜甜的。
2018/11/15
如何丈量家庭主婦的世界--讀《丈量世界》
「戰勝恐懼的方法就是去測量它。」書中說。
人生中曾經最害怕的一件事是「生產」。的確,就是用測量的方法來對抗它。生產前,測量母親體重、胚胎大小,數著他/她的心跳,襯著羊水的咕嚕聲,即便像是來自外太空的回音,但因為「可數」就讓人心安。
出生後,測量嬰兒的身高、體重、心跳衡量健康及生長狀況,但如何衡量這Baby是聽話還是頑皮?聰明還是愚笨?樂觀愛人還是悲觀憤世?
測量方式很多《丈量世界》作者也知,書中:數學家高斯、地理學家洪堡,用兩種角度:推論思考、實地考察,透過交錯出現的章節描寫他們如何丈量世界。
兩百多年前,西元才剛要切換到1900,高斯的數學理論已經能計算天文星體的距離,洪堡的腳也踏到亞馬遜河裡,在他們人生巔峯,他們是站在世界最前面的人。但這些都會過去,高斯才三十歲就覺得自己腦力在走下坡,身旁的年輕人提醒世界已經超越他們,地球是瞬息萬變的有機體,洪堡用生命去量測的高山河流尺寸已經不再正確。
如果是我被聚光燈打上,可能連走路都會同手同腳。有時候會覺得老天給我三個小孩是好事,逼得我沒辦法太關注一個人。不要太在意別人的眼光,比較能長出自己的樣子。
孩子生病,看過醫生、吃了藥還是日夜昏睡。不安擔心,還好有體溫計,用它的數字安慰我的焦慮,醫生說發燒是正常的,只要不連續超過六個小時,幾個週期下來就會好。
如何衡量家庭主婦的績效?每天記錄菜錢,努力用有限的錢做出最營養健康的餐點,規劃省電省水的洗衣打掃週期,同時做好時間管理:吸地拖地、衛浴打掃、食材日用品採購(別忘了在有效期限內用掉折價券!)。像遊戲也是界限,沒有數字不知道做得好不好?會不會太放縱?這星期有沒有比上星期好?現在有沒有比以前好?進步還是退步?增加還是減少?家庭主婦的日常都是數字。
借助熱氣球的高度,墊高視野後的高斯俯視地球看到了球面,進而指出歐幾里得第五定理只適用於平面,在球面上:「兩條平行線終會相交。」在地面上的人相信嗎?可能連想像都無法想像。
記得:我的理解、視線,限制了我的測量能力。但也因為如此,所以更要測量、更要在乎,即便它不準、不完整,沒關係,每一次的量測都把我和你的距離拉近了一點,讓我對你的認識更深了一點。誤差也好,錯誤也好,迂迴,但有些幽微事物就是用這種方式向我們發出訊號。
不準,表示我們經歷了事物的變化過程。變化的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我。
有很多東西沒辦法量測,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但我會努力找出值得量測的事物,享受發現它不準的過程。
人生中曾經最害怕的一件事是「生產」。的確,就是用測量的方法來對抗它。生產前,測量母親體重、胚胎大小,數著他/她的心跳,襯著羊水的咕嚕聲,即便像是來自外太空的回音,但因為「可數」就讓人心安。
出生後,測量嬰兒的身高、體重、心跳衡量健康及生長狀況,但如何衡量這Baby是聽話還是頑皮?聰明還是愚笨?樂觀愛人還是悲觀憤世?
測量方式很多《丈量世界》作者也知,書中:數學家高斯、地理學家洪堡,用兩種角度:推論思考、實地考察,透過交錯出現的章節描寫他們如何丈量世界。
兩百多年前,西元才剛要切換到1900,高斯的數學理論已經能計算天文星體的距離,洪堡的腳也踏到亞馬遜河裡,在他們人生巔峯,他們是站在世界最前面的人。但這些都會過去,高斯才三十歲就覺得自己腦力在走下坡,身旁的年輕人提醒世界已經超越他們,地球是瞬息萬變的有機體,洪堡用生命去量測的高山河流尺寸已經不再正確。
測不準原理
如何測量一個粒子的位置?科學家的做法是對它打一束光,透過粒子的反射來計算。但當光打到粒子,粒子的動量已經被這束光影響,量子力學中的「不確定性原理(uncertainty principle,又譯測不準原理)」由此而來。被測的對象會被「測量」這件事改變。或說粒子的「位置」和「動量」只能測量其一,無法同時確定它的位置而不影響它的動量。如果是我被聚光燈打上,可能連走路都會同手同腳。有時候會覺得老天給我三個小孩是好事,逼得我沒辦法太關注一個人。不要太在意別人的眼光,比較能長出自己的樣子。
If you can't measure it, you can't manage it
測量沒用嗎?不,測量有用,無論如何它說明了某個時間點、某個狀況下的客觀數值,還有測量時,你和被測對象的親密關係,讀著數據,甚至還可以回憶起當時呼吸的氣息、味道和情緒。洪堡一定同意我的看法。孩子生病,看過醫生、吃了藥還是日夜昏睡。不安擔心,還好有體溫計,用它的數字安慰我的焦慮,醫生說發燒是正常的,只要不連續超過六個小時,幾個週期下來就會好。
如何衡量家庭主婦的績效?每天記錄菜錢,努力用有限的錢做出最營養健康的餐點,規劃省電省水的洗衣打掃週期,同時做好時間管理:吸地拖地、衛浴打掃、食材日用品採購(別忘了在有效期限內用掉折價券!)。像遊戲也是界限,沒有數字不知道做得好不好?會不會太放縱?這星期有沒有比上星期好?現在有沒有比以前好?進步還是退步?增加還是減少?家庭主婦的日常都是數字。
What matters can not be measured
但如何評估一個「好」媽媽?為他們準備早餐的次數?長高的公分數?還是擁抱他們的時間? 身高體重可以測量,但是「愛」如何測量?「人」如何測量?借助熱氣球的高度,墊高視野後的高斯俯視地球看到了球面,進而指出歐幾里得第五定理只適用於平面,在球面上:「兩條平行線終會相交。」在地面上的人相信嗎?可能連想像都無法想像。
記得:我的理解、視線,限制了我的測量能力。但也因為如此,所以更要測量、更要在乎,即便它不準、不完整,沒關係,每一次的量測都把我和你的距離拉近了一點,讓我對你的認識更深了一點。誤差也好,錯誤也好,迂迴,但有些幽微事物就是用這種方式向我們發出訊號。
不準,表示我們經歷了事物的變化過程。變化的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我。
有很多東西沒辦法量測,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但我會努力找出值得量測的事物,享受發現它不準的過程。
2018/06/09
給自己加油
用六年前自己的文字,鼓勵自己重啟寫作...
繞來繞去,翻來覆去,始終有個念頭不斷地搔我癢-我就是想「寫」。
有時寫出來的東西不怎麼樣,但那也是寫出來之後才知道。同樣的,有時邊寫邊挖出想都沒想過、從來都不知道的東西,那麼的可愛、晶瑩,把自己也嚇了一跳,驚歎這筆可真神奇,怎麼把我帶來這個地方?
而更多時候,想寫,是想把許多珍貴細節記錄下來,一段對話、一個場景、一種氣氛,把一時的心情濃縮留存下來,日後憑藉這些蛛絲馬跡,召喚回憶。
可以寫的東西常常出現,像跳跳糖,在腦中一閃一閃放煙火,卻常因照顧Baby、準備上課、偷懶睡覺…等不一而足,充分、不充分的藉口而沒有動手。應該像神靈上身的乩童,就算不想也被迫起乩才行。創作之輪需要推動,愈推滾得愈快,愈推質量愈大。沒有時間?時間就像「事業線」擠擠就有了。
我要寫。不寫,許多細微事物就被時間沖走,一轉身,連自己失落什麼都記不起來。人老,如果連記憶都擁有不了,那是多麼貧窮,多麼可怕的事啊!我要寫,努力寫,扳開派大星的肥肉夾層用力寫…
繞來繞去,翻來覆去,始終有個念頭不斷地搔我癢-我就是想「寫」。
有時寫出來的東西不怎麼樣,但那也是寫出來之後才知道。同樣的,有時邊寫邊挖出想都沒想過、從來都不知道的東西,那麼的可愛、晶瑩,把自己也嚇了一跳,驚歎這筆可真神奇,怎麼把我帶來這個地方?
而更多時候,想寫,是想把許多珍貴細節記錄下來,一段對話、一個場景、一種氣氛,把一時的心情濃縮留存下來,日後憑藉這些蛛絲馬跡,召喚回憶。
可以寫的東西常常出現,像跳跳糖,在腦中一閃一閃放煙火,卻常因照顧Baby、準備上課、偷懶睡覺…等不一而足,充分、不充分的藉口而沒有動手。應該像神靈上身的乩童,就算不想也被迫起乩才行。創作之輪需要推動,愈推滾得愈快,愈推質量愈大。沒有時間?時間就像「事業線」擠擠就有了。
我要寫。不寫,許多細微事物就被時間沖走,一轉身,連自己失落什麼都記不起來。人老,如果連記憶都擁有不了,那是多麼貧窮,多麼可怕的事啊!我要寫,努力寫,扳開派大星的肥肉夾層用力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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